一旦我交出兵权,那份立我为太子的诏书便会作废。
而我和宁若薇,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可以容忍他愚蠢,可以念着血脉亲情让他当这个皇帝,可我不会将我和宁若薇以及西北军跟赤羽军的命,还有那些跟我同仇敌忾,携手作战的兄弟的命交到他人手里。
所以,秦书雁其实说的是对的。
我是一定要争的。
但要不要直接造反,这我得考虑。
我只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冷冷看着父皇,勤政殿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沉默着。
父皇与我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诡异,最终叹了口气。
朝臣们仍旧跪着,而那个提议立我为储君就要交出兵权的大人,此刻却全身颤抖。
在我从他身边掠过时,他浑身一软就朝后倒去。
然。
我笑了。
寒光闪过,我快步朝殿外走去,身后顿时满是惊呼声。
没错,我杀了那个人。
我倒是想看看,这以后的朝堂上谁还敢再提此事!
自那天之后我称病不再上朝,父皇几次命内监入府查看,却都被我搪塞了回去。
至于秦书雁,我也没管着她,任由她以宸王侧妃的名头出入京中各种宴会,大放异彩。
朝中无人再提及此事,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春宴过后,很快便到了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