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岑身上披着的那身浅白色的的长衫被沾了鲜血,摆边的逐鹿绣纹缀了殷红的血滴,宛若一只茕茕孑立的小鹿在梅林中追逐那一抹红。
随着她手中的剑冷漠无情地扼断挥下最后那个山匪手里的兵器,锋锐的剑端割划开那人手臂上的衣服,半空划起布帛被撕裂的刺耳声响,紧跟着,那人被踹倒在地,剑端同时沉稳有力地扎进他手臂间的地上,衣袂因此被凌厉剑气带起,林间落叶飞扬,仿佛在这无声无形中,连飘逸的衣袂也变得会杀人。
这把那人吓得惊恐地瞪大了双目,浑身哆嗦着伏在地上求饶。
顾岑站在他面前,手慢慢地握住了那把沾了血的剑。
顾岑仍然笔挺地站在原地,一身修雅清冷的气质,令人望而止步,却又只是伶俜无依。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