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浑身都变得很软很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她像是一滩水,快要在他黑沉沉的怀抱里溺死过去,没人能救她,只她一人囹圄在林边寒这三个字间,求死不能。
林边寒把顾岑带回了客栈,进到她房间里,拿掉她背在身上的行装,将她扔回床榻上。
他缓缓地俯下身,幽沉地盯着身下双眼通红的顾岑,握住她柔软无力的手,扯下床边的幔绡带子,捆住了她的四肢。
顾岑亦是死死地将他望着,却有一种背后乍起森森寒意的惊惧。
林边寒从她行装里翻出了一把小bishou,拔出鞘,幽冷的光刃让顾岑的眼睛痛得眯了起来。
她在他的灵息压迫下,死鱼般扑腾,做无谓的挣扎。
顾岑觉得眼睛好疼好疼,有什么酸涩得挤压着她的眼眶,却又不得发泄。
顾岑胸口缓缓起伏着,艰涩地半睁开双眼,墨黑的睫毛微微扑簌,像那濒死的蝶翼,却还仍不肯放弃。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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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