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闻之只觉可悲。

    那驿丞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

    “这群贱民,贯会装模作样,显然知道今日自己所犯大错……”

    我看向那群面色悲苦,瘦骨嶙峋的流民,视线停在其中一人身上,主动问道:

    “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闻言,其他人一愣,侧目看过去。

    正是被蒋生耀打伤的领头人。

    严天高伤及肋骨,又忍饥挨饿好长一段时间。

    此时被人压在地上,痛到面色扭曲。

    听到我的问话,他不顾一旁的官兵,猛然扬高脖子,嘶声大喊:

    “是老天不公!害我们至此!”

    他眼中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人确实有些脾性。

    “说清楚些。”

    他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勉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谨慎地看着我,艰涩道:

    “敢问大人是何身份。”

    蒋生荣得了我的示意,上前一步,朗声道:“这位正是岭南上安县即将上任的楚县令。”

    闻言,底下的流民一片哗然。

    神情惶恐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