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含笑:“多谢大人,老夫还得给他们看看呢,也是可怜,有些侥幸活了,这一生也难了……”

    “好,老先生自去便是。”

    带着那群伙头兵离开后,我拿出些粮食出来赏给他们:“各位也都辛苦,现在战时艰难,不过一点薄礼。”

    有人憨厚一笑:“大人愿意用我们,说声便是,主动赏东西给我们,自是大喜。”

    “就是,不过帮着照料军中的兄弟一番,这是我罗大五该做的。”

    他们虽是伙头兵,却有义勇之心。

    我温声应好,又好生劝他们收下东西。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回到自个儿的住处一松懈下来,便是浑身疲惫。

    明路端来文书:“大人有事派人去做便好,何必自己受累?”

    我笑了笑:“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心一些。我与他们一样,之前从未经历过战争,第一次目睹战场的激烈,心里其实很惶恐,做些事情,也好。”

    明路叹了口气,低低应道:“也是。”

    昨日因商量军务,明路不能参与,便在外头。

    据他所说,党项来袭时,正好有一队士兵认得他的脸,护他一番,他才能侥幸存活。

    他把手中的文书端给我:

    “这些都是刚刚送来的,请大人过目。”

    “好,放下吧。”

    我拿起文书,一一翻阅。

    转眼便到了夜间。

    这日党项人没再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