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则跟着傅嘉卉逛了逛,却说这铺子里的衣物要是过于繁复多样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容易让人挑花了眼。
“姑娘,这是月娘新做的雪色百蝶穿花云缎裙,您试试吧。”片刻后,管事便端着一条新裙裳走了过来。
那绸缎,轻盈如纱,通透如雪,难怪称为雪色,明明为素色,却在一众颜色中,依旧能脱颖而出。
宁芙总算理解,古词中虽白却艳这形容,原来并非书中杜撰。
这裙裳上了宁芙的身,不论与宁芙,还是这身云缎裙,都是锦上添花,宁芙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越发玲珑如柳,甚至有几分如蛇的妖媚来。
而那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更显透亮,细眉黑发,灼灼其华。
“这怕就是给姑娘量身定做的。”管事不由赞叹道,这是夸这身衣裙,适合宁芙呢。
傅嘉卉则笑盈盈道:“宁妹妹真是时常教人眼前一亮,也不枉月娘花了大几个月的功夫。”
“月娘是谁?”宁芙好奇道。
“是世子从刚及冠时,北地带回来的一位绣娘,父母被胡人残害,原本要死于路上了,不料碰上了世子,见那姑娘可怜,世子便将人带了回来,给了她一个讨生活的机会。”
傅嘉卉却未提,宣王妃在见了月娘一面后,曾提议,宗肆将女子收进王府当通房的事。
至于其他的,她就更不敢枉自同宁芙胡说了,连她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只知道那月娘,虽比世子要大上三岁,却温柔体贴,更是个少见的大美人。
两人选完衣物,便回了庆国公府,不想宗肆却比她们来得要早。
这会儿与谢大公子,正坐在不远处的亭中,两人相谈甚欢。
“宁妹妹,你总算回来了。”程霜一见她,便热情地走了过来,又看她几眼,羡慕道,“这身裙子真是好漂亮,怎么上一回我去红袖阁,没见着这身云缎裙。难不成你在红袖阁中有关系?”
这却让亭中的宗肆瞧了过来,上下各看一眼,表情并无变化,随后便移开了视线,同那谢大公子继续交谈去了。
“是傅姐姐带我去的。”宁芙道,这便是否认自己有关系了。
程霜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平时她瞧不起傅嘉卉是个商贾之女,眼下也没有脸皮厚到可以求她帮忙,走她的后门。
不远处的荣敏撇了撇嘴,刚要同谢茹宜吐槽,却又想起片刻前的事来,一时间尴尬不已,只讪讪收回吐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