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浸淫此道多年,反应也快,在陆家父子看过来时已经调整好面部表情,并未让二人发现不对。

    虽然如此,他心底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友,老夫看你年纪小,不计较你的失礼冒犯,还想与你交流玄术心得,只望引你走上征途,一片好心,你怎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

    “我还不屑污蔑你个骗子,”祁缈语气懒洋洋的,根本没把黄大师的怒气放在眼里,“你跟陆总说只要找来一件古董,你便能将其制成法器,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自然是老夫说的。”

    黄大师并不觉得自己此话哪里说得不对。

    谁知他刚承认,祁缈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黄大师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激得心头怒火四起,当即一拍椅子扶手就要站起。

    谁知祁缈先他一步,猛地起身,突然的动作将椅子带倒,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黄大师刚要出口的训斥就这样梗在了喉咙里。

    “你胡说八道!”

    “道门法器必须经过祭炼才能具备沟通神灵、驱邪避凶的效果,而进行祭炼之前,法器必须经过严格的净化和清洁。”

    “在此之后,祭炼者还需通过冥想、祈祷、吟诵经咒等方式,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法器之中,如此祭炼者使用起法器来才能得心应手,法器的功效也能发挥到极致。”

    “光这一过程就要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法器等级高点的几十年都有。”

    “你却说拿到手就行,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祁缈色厉内荏,咄咄逼人,身上渗透的庄严气势镇得在场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陆明泽更是觉得双腿发软,他还从没见过祁缈这么可怕的样子,祁淮山也没跟她说过他妹妹这么吓人啊。

    而在现场,双腿发软的还不止他一个。

    作为首当其冲承受祁缈气势压迫的人,黄大师只感觉自己此时已被某种力量笼罩其中,只要他做出冒犯的举动,便会有不好的事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