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以前在他家要拆迁的老房子,温瑾曾经这么称呼过贺延洲。
他的心突然下沉了很多,倏然变得不自信起来。
以前,就算温瑾和他闹别扭,可温瑾的心,他都知道的,可是这次,在温瑾喊了“延哥”以后,他突然就不自信了,很不自信,不自信到他甚至想作弊,自欺欺人地让别人、也让他自己相信,温瑾仍然是爱他的。
就在祝琰想这些的时候,他收到了裴薇薇发给他的照片,就是他给温瑾看牙的时候的那张照片。
别说,不晓得内情的真不知道他是在给温瑾看牙,还是准备接吻。
倒像是恋爱中的两个人。
祝琰想到温瑾的牙科医院是贺延洲替她约的,心里难免焦虑、焦躁起来。
他很怕他们两个的婚离不了!
思来想去,他发了一条朋友圈,这条朋友圈,他又只对贺延洲一个人开放。
他放上了这张照片,另外还写了一句话:【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像他在和温瑾搞什么非常有仪式感的事情,也有他们两个好事将近的感觉。
车到了温瑾单元门口,温瑾醒了,她的酒也醒了不少,就是脸还很红。
不过上单元门楼梯的时候,她崴了一下脚,好痛。
“又崴脚了?”祝琰关切地蹲下给温瑾揉脚,“怎么总崴这只?”
上学时打羽毛球崴过一次;上次陪她妈去医院崴了一次;这次又崴了。
“没事,没那么重。”温瑾除了脸红,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看到祝琰蹲着给她揉脚,她有些排斥,本能地在缩着自己的脚。
和贺延洲在一起形成的那种“已婚妇女”的边界感还在。
“你不用送我进屋了,我爸妈都睡了。”温瑾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