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木梨哪知舒清妩同小松鼠的交流,看见她嘴角笑容,更是恼怒,“先生!你看这舒清妩非但不知错,竟还嬉皮笑脸,这样的人断不能留在先生身边!”
“阿梨!”木若小声喝道,小心注意景司言脸色。
先生眼睛看不见虽已不是几天,却是他们一直避让的禁忌。
景木梨这番话却是直接在景司言伤口撒盐。
“先生莫误会,阿梨也是无心之过。”木若单膝跪下,替妹妹求情。
景木梨恼怒瞪了一眼舒清妩,忙不迭和景司言赔罪,“求先生恕罪,阿梨实在气不过,这舒姑娘平日看着乖巧懂事,可如今毁了先生花苗却没有丁点歉意,还满脸嬉笑……阿梨气不过先生平日待她这般好,这不是狼心狗肺吗?”
“吱吱!”我呸,她才狼心狗肺,她才嬉皮笑脸!气死吱吱了!这个坏女人瞎了眼了居然这样说妩妩!
她这是使劲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舒清妩一笑,心中已经确定那井水是谁所换。
“这、阿梨……”木若面露难色,她既觉得对不住舒清妩,却也不能此时开口打了妹妹的脸。
好在舒清妩也没打算任由景木梨栽赃,“木梨小姐这话就错了,我既没干又为何要认?”
“照顾花苗本就是你的职责,你又这般态度,舒姑娘还要开脱?你莫不是将先生当成可以随意哄骗的主了?”
景木梨冷哼,娑若花对先生的重要性她心中清楚。
舒清妩越是狡辩,才越能令先生怀疑。
“我笑只是因为同情那个背后做鬼的可怜家伙,动什么不好非要动先生的话栽赃到我身上。”眸子落在景司言身上,对方也正在看她。
虽未开口,舒清妩却似能明白他意思。
“你可知我为何每日上山打那泉水?”舒清妩自顾自说道:“一方面是我方才所说,另一方面却是泉水日日经阳光暴晒,与外界温度更为相近。而井水恒温,夏日井水冰凉,弱小的娑若花苗根本承受不起。”
“你、少为自己找借口,你自己都说这花是干死的,如今又能证明什么?”旁人看不到,景木梨说话时眸子的闪烁。
“你急什么?”舒清妩看她,唇边笑容愈发危险,“我先前看了花苗觉得是干死,可土壤的湿润证明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