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嫌弃他,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不嫌弃你。”她想什么就说了出来。
这句幼稚又可爱的话引来男人的轻笑,谢浔之嗯了声,声音沉如夜色:“是我的荣幸。”
易思龄抿唇,双颊也不知是热还是冻还是害羞,红扑扑地。有了他的西装,易思龄又在河堤边上走了一百来米,终于走累了,她想回家,想喝栗姨煮的牛奶燕窝,还想花花。
花花是她从港岛带来的猫。为了把它带过来,办了一大堆手续,又是检疫又是打针。
“我想回家了。”她看向一旁的男人。
谢浔之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已经快九点,他终于想起来他还要赶due。
“走吧,我送你回家。你住在哪?”
“肯辛顿。”易思龄小声说。
“伦敦?”谢浔之蹙眉。
易思龄点头,“我想喝牛奶燕窝,想小五,宿舍没有,不想回宿舍。宿舍超级小,连我的高跟鞋都放不下,要回肯辛顿。”
少女已经喝醉了,虽然看着清醒,但说话已经是自顾自地碎碎念。
谢浔之失笑,温柔问:“小五是?”
“我去年捡的猫啊!超级可爱,它跑到我家花园里来,一定是知道我会把它捡回家。你要去看吗?”易思龄眸底倒映着星光。
她忽然上前一步,仰起脸,和他对视,“我现在就要回肯辛顿看猫!”
谢浔之只能应:“好,回肯辛顿看猫。”他全然忘了,他是一个赶due的人。
“那你给我管家打电话,让她来接我。”易思龄继续目光盈盈地看着他,见他不动,催促:“快点呀。”
谢浔之又看了她一眼,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
打给梅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