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脸颊很热,第一次听他唱歌,居然像个撩到七荤八素的小女孩。她赶紧拿起话筒,认真地唱,可惜漏了节拍,那两句没跟上。
谢浔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假装不知道她是为谁心迷意乱。“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
“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
“你最珍贵。”
最后这句是合唱,男声沉缓,女声娇柔,叠在一起,像最动人的誓言。
你最珍贵。
谢浔之看着她,唱出这一句,平静的面容没有波澜,反而令这句歌词像誓言一般可靠。
一首情歌唱完,易思龄握着话筒的手心都潮了,不好意思看他。
这男人好烦,怎么变得好会钓,唱歌还这么动听。
肚子里的宝宝感受到妈妈的情绪波动,动了动。
易思龄立刻捂住肚子。
谢浔之还是假装不懂她现在小女孩的羞涩,好整以暇地注视她,“最珍贵的易思龄小姐,快一点了,回家吗?”
当然回家。
易思龄嘴角压不住,瞪他一眼,“是我自己要回家的,才不是听你的话。”
她终于肯回家,陪同的保姆和司机立刻收拾东西,谢浔之替她拎起包,手臂托扶着她的后腰,让她下楼的时候慢一点。
回到车上,易思龄才有了困意,掩住哈欠,一双明眸朦上眼泪。她窝在谢浔之的怀里,很贪婪地嗅他身上洁净的气息。
自从她怀孕后,他就没有再点过香,身上那一抹沉香早已无迹可寻,只剩下一种无比洁净的,属于皮肤的味道。
也许是他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