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纪沅面容。
那双眉毛紧蹙,那鼻子微皱,眼睛斜睨鄙夷…
好似每个毛孔都在抗拒,都在嫌弃。
心中却是期待?
“陛下说的莫不是反话?”徐病合上厢房门,将晚膳放在桌上,面朝纪沅而坐。
“这是…”
纪沅本是趴着,把头朝向徐病,瞳孔骤缩,拳头一下子便握紧了。
她这才看到,凡是徐病所踩过之地,皆生出刹那莲花。又渐渐消散。
他整个人沐浴在道华中,恍然若神人,加之周围事物,皆作其陪衬,每次出场,总能让她心中百感交集。
那俏脸一红,她绝非情窦初开少女,按年岁而言,她已不算小。
可也正是这般女子的脸红,才是最本质,最原始的脸红。
定然是联想到了某处。
不过很快,便又被气得炸毛了,她眸子微眯,冷然道,“朕只期待一件事,便是你立刻去…死!”
说道“死”字时,纪沅有刹那犹豫,当话已至此,为了面子不得不说。
说完,却又暗中观察徐病表情,见对方不似在意,又松了一口气。
这般情绪涌动,只在刹那而已,连纪沅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徐病松开纪沅,纪沅缓和气血,狠狠剐了徐病一眼,坐下服用吃食。
二人闲聊一些朝务之事。
莫看纪沅又臭又硬,但聊到国时,却也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