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吩咐道:“加强对此处棚区的看管,此外,找几名书吏来,把这些灾民的信息、籍贯、年岁,都给我登记到册子上,登记完后送到我府上来。”
“是!”曲直通重重点头。
吩咐完,徐病又看了一眼此地灾民,这才上马车离去。
沿途,灾民朝着马车跪拜,口中大喊着谢谢之言。
徐病合上窗帘,闭目思索,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你打算怎么做?”纪沅问道,羊毛披风下的大长腿上下交叠而坐。如此坐姿之下,便是厚实的羊毛披风,也再难遮挡身材曲线。读书吧
因为双手负在身后,平衡不佳,她身体微微后仰,背靠着马车车壁。
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
灾民之事,可不是安顿一晚便能解决的。那样历年的大熙,就不必如此头疼了。
那这处理灾民,可就变为肥差了。
真正麻烦的,可都还在后头呢,说得难听一些,这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徐病先不答,而是反问道。
纪沅毕竟是君主,此刻娓娓道来:“无非就两种处置法。”
“其一,充入军队。将流民纳入军队,食军饷为国效力,即解决了灾民问题,也能增加大熙的战斗力。”
“其二,遣返原籍,减轻返乡者来年的赋税,鼓励复工。”
徐病听后,认真思考片刻,“不妥,流民未经训练,充入军队战斗力堪忧。且日后流民定会增多,长此以往,对大熙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再且说了,今年能充入军队,那来年,来来年呢?届时大熙军队,岂不成了流民军了?”
“敌人来犯,大熙军队人数虽多,却只是土鸡瓦狗罢了。”
纪沅被这一通怼,心底有些恼火,“那用第二种便是,遣返原籍,鼓励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