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病已揭下面具,独自品尝,纪沅端坐着,面虽无异色,可心中说无怨是不可能的。
此时已是午后,她这血肉之躯,自是感到饥饿,再加上自静心节后,她便没好好吃过饭。
虽说从最近开始,餐餐都是玖米,可主食始终都是主食,是无法代替菜的。
此刻如此丰盛的菜肴摆在面前,能看却不能吃。
这位大熙的女帝,已是嘴馋了,唾液加速分泌。
那羊毛披风下的双手象征性挣扎,最后呼出一口气,认命般的看向那徐病。
“你不解开朕,朕如何吃?”
她尽量在用命令的语气去哀求,还略带一抹羞意。
此间风情,何人见了不迷糊。
“不解。”
徐病随口回绝。
并非是不解风情,仅是出于谨慎。况且让这位女帝饿上一顿,也没任何问题。
至于那女帝是恼,是怒,是怨,是恨,徐病可就不在乎了。他略带玩弄意味的看去,见那对坐女子咬牙切齿,又怒又羞又尴尬。露出了没想到自己放下面子哀求,却还是被拒绝的的神情。
倒是比这满桌的饭菜,更值得细细品味。
“纪沅,你说的没错,玩弄猎物确实很有意思。”徐病言道。
他双指捻起一颗花生米,屈指作弹,道:“张嘴。”
“你把朕当什么了?”纪沅见此,继而怒喝。自己堂堂天子,岂会为这一顿饭低眉?
徐病嘴角上扬,抽出一小丝的太初精气,附着于双指捻着的花生米上。
只此一瞬,那花生米飘出香气,味道瞬间便让已是饥肠辘辘的纪沅,肚子叫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