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宋思言道。

      纪沅浑身一僵,本左右扭动挣扎的躯体,刹那定住。

      随后身躯逐渐放松,强装从容淡定的模样。

      “宋爱卿,你醒了。”纪沅问道,她头都抬不起,姿势又狼狈至极点。

      然声音却自有三四分雍容淡然,五六分庄严。

      “你没事,朕很开心。”纪沅又道。

      徐病恶贼狡诈阴险。然承诺之事,却是说到做到。

      “陛下,我要走了。”宋思所来,便为道别,她自床边坐下,抬手帮纪沅理了理衣裙。

      这一细微动作,却把纪沅闹得脸红,才意识到自己的裙沿,早已因为剧烈挣扎,跑到腰部去了。

      “天杀的…朕的颜面。”纪沅欲哭无泪,又在臣子面前,丢尽脸面。

      “陛下,我走了,日后朝中仅剩你,尚守城崔晨了。”

      宋思斟酌一二,又道:“至于徐病…他非陛下所能用,但…陛下若有求于他,未必没有回应。”

      “呵呵。”纪沅冷笑,“乱臣贼子,朕岂会求他。”

      宋思起身,整理衣物,又解去头冠,对纪沅的抵抗不做理会。

      陛下嘴硬,私底下不知求了多少次,面上却半点不愿承认。

      此刻。

      宋思跳出此局,恍然明白一二,恰恰是陛下嘴硬,才让徐病反复揉捏逗弄。

      只是,她已非凡臣,再多言已是无益,接下来大熙之事,全看他二人而已。

      宋思不再言语,一步一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