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多的是不违反法律,却又阴险恶劣至极的勾当,倘若我们无法对此插手,那有一名代理人存在不是更好吗?”
直到此时此刻。
刕炎才终于搞清楚了青年的立场。
他并不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向他提出质疑,更无所谓受害者的角度。
眼前的这个青年,像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采用的甚至不是凶手的视角。
他只是在问。
仅此而已。
就如同一个完全度身事外,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仿佛讨论的不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只是某道解法上产生了争执的数学题。
刕炎闭了闭眼,态度坚定至极。
“我们不需要城市之光。”
刕炎抬手将追查这则新闻的任务发布下去,他扬起脸,正对那双黑棕色的眼睛。
“判定惩罚的权利不能掌握在个人手中。”
“倘若只要犯了错就会被判处死刑,那么关于罪名大小的定义都必然会变得毫无意义。”
就像无数人请愿,被提了无数次要求将强奸罪惩罚改为死刑的提议一直不肯被通过一样。
不是为了保护凶手,而是为了保护受害者。
一旦死刑变得无比寻常,那么加害者一定会产生“反正都是死,那我就顺手再干一票大的吧”的想法。
而这无疑是在剥夺受害者幸存的机会。
“那些受害者在道德的谴责上的确无法回避。”
刕炎无奈的承认这一点,但他语气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