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头沉默了两秒。
防盗门拉开,透出一个眼神哀怨的年轻男警。
男警闷闷的说。
“姐夫,别再捉弄我了……”
谭设君目露诧异。
“这房子里面怎么还有人?”
祁折花安然若泰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们要来看现场啊,我特地安排了专案组组员提前在这儿等着。”
他笑着拍了拍男警肩膀,大步走进屋内,朝里头主卧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看吧,里面就是这么个情况。”
慕光对他们之间的抬杠不感兴趣,率先走入主卧。
只这一眼,就连见多识广的塔罗大阿尔卡纳总管都寂静了下来。
那是一个几乎只会出现在美国恐怖电影血浆片里的布景。
整个卧室从原本深褐色的木质地板到雪白的墙壁,都差不多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喷溅的,滴落的,成块成片流淌的……
从受害者身上剔下来的肉已经被法医清理干净。
但是无数呈现不同喷射方式的干涸血迹,仍然布满了这间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
慕光黑棕色的瞳孔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房间靠窗位置的那张电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