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骥看了看车窗外已经隐隐落下半个山头的太阳,在心中提前给下一个受害者烧香。
“报告谭队,白鸟塔东南方向未发现可疑人物。”
季霄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白鸟塔和长明寺离得并不算远。
但问题坏就坏在“白鸟塔”并不是一座塔。
就像秦皇岛不是岛,北戴河不是河一样。
真正的白鸟塔早在明清时代就塌成了废墟,现在只是一堆残垣断臂的破柱子。
现在的白鸟塔只是一个地铁站的名字,占地大小约等于五个故宫。
这么仓促的突发案件,就算谭设君此刻原地变成百目大王,恐怕也没办法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姓名,性别,长相,年龄一律不知的受害者。
“继续搜查,遇到形象怪异的女性及时报告。”
谭设君放下对讲机。
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作为重点不听话需要严加看管的关注对象,刚刚痊愈的慕光自然而然和谭设君坐在一辆车上。
他抬眸看了一眼谭设君,道。
“你怀疑凶手的性别有问题?”
谭设君将视线从电脑上的实时监控移开,落在那双黑棕色的眼眸上。
和慕光那种上去就对着要害连捅几十刀让其失去反抗能力,直接将对方开膛破肚的杀人方式不同。
袁霄汉和黄骙的死法都相当需要力气。
谭设君浓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