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乾天亦顿时火冒三丈,只觉得身上的温度都连升了好几度,阴暗森冷的密室都对他造不成影响。

    等等。

    温度?

    乾天亦忽然短暂的出神了一瞬,有什么被抛之脑后的谜题重新浮出水面。

    肩膀处伤口的布料带着柔和的暖意,从肩膀处一路传至四肢经络。

    乾天亦盯着青年那身单薄的衬衫看了两秒,猝然道。

    “你没有穿外套吗,进来就是这样的?”

    慕光依旧保持着虚虚靠着墙面的姿势,像是乾天亦这个问题并不足以让他摆正姿态,又像是虚弱到不得不依靠着墙壁。

    那双黑棕色的瞳眸在黑暗中都显得沉静深邃,可偏偏瞳眸的主人不愿意同他多说一句话。

    乾天亦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我一醒来就是这副样子,房间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是你给我包扎的?”

    青年平静的抬起眼眸,这才缓慢的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穿了。”

    爱曼纽还没有丧心病狂的要扒人衣服的地步。

    乾天亦的呼吸急促了片刻,仿佛是急迫的恳求着一个答案一般,他忍不住接着问道。

    “那你的外套?”

    第一间密室角落里一团仿佛垃圾般的废布在他脑海中一晃而过。

    乾天亦盯着慕光,音调有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