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坐在病床上,脑海中划过郇诚临行前说的话。
“予温当晚……就在拘留所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慕光眼神深沉。
对不上。
予温即使不小心走上了歪路,但也并未因此受到家人的歧视和厌恶,她明明已经步入正轨,为什么会突然染上毒物?
而且根据句青忧所说。
予温当时分明已经主动表示愿意配合警方戒毒所治疗,怎么会去黑市向陈立农购买毒物?
还有,予温大概率是在无意之间染上的毒瘾,并非主动吸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她的母亲又为何会气急攻心突发心脏病而死亡?
副作用为产生悲伤情绪的新型毒物,抢救无效逝世的母亲,还有急于赶回家而死于车祸的父亲……
冥冥中,无数巧合碰撞在一起。
像是刻意要将予温活活逼死一样。
慕光眯起了眼睛,左手指尖在雪白的病床床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他肩膀其实伤的不重,左臂也已经拆了石膏,如今只是绑着一层简单的绷带。
那枚子弹在水中被阻力大大削弱了攻击性。
慕光咳嗽了一声,脸色的苍白又加深了几分。
真正差点要了他命的,是那些呛入肺部的肮脏河水造成的吸入性肺炎和肺部感染。
慕光只感觉脑袋浑浑噩噩,他抬起手背往额头上一放。
烫的像刚烧开的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