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刚才还一脸醉意的陈明岭眼睛立刻恢复光彩,从床上做了起来。

    “老师,您为什么要给他说那些话?”

    陈明岭叹了口气,“唉,现在朝廷奸臣当道,但是他太年轻了,我害怕他无法忍受的了权力的诱惑,越走越远,到最后无法回头。”

    但白塘有相反的意见,“老师,陆先生有大才,若是让他执政未必不能中兴大乾,这对于天下人来说是好事啊!”

    “哼!然后被皇帝老儿猜忌,奸臣攻讦,被弄死?”

    “他到时候必然功高震主,惹得朝廷不满,文武百官不满,到时候他就是第二个宗帅!”陈明岭冷笑道。

    白塘张了张嘴,他被说的哑口无言。

    “但是,国家养活我们,我认为还是要报效国家才行,宗帅被莫须有的罪名冤枉,但将来也有沉冤昭雪的时候,不会让他一辈子蒙冤,现在正是天下大乱之时,老师自己不在上朝堂,不应该也劝陆先生不去啊。”想了想,白塘还是认死理。

    陈明岭嗤笑一声,“国家养?哼,大乾是他皇帝老儿一家的,和百姓有什么关系?读书人吃的喝的全部都是老百姓种出来的粮食,我们是被老百姓养出来的,不是被他朝廷养出来的!”

    “你看看现在全天下的百姓,一个个活得像是什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现在就在城外,还有人吃不饱冻死的路边,易子相食更是比比皆是!”

    “而朝廷呢?几时救过他们?”

    “唉,我当初辞官,就是知道了当官也无法挽救天下,这大乾,已经是气数已尽了!除非改朝换代,不然根本无法解救穷苦百姓!”

    白塘沉默以对,许久才道:“那老师,你现在认为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吗?”

    “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而且我在他的身上和想法里,看出了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思维,这种思维或许能够拯救百姓。”陈明岭感慨道。

    白塘有些听不懂,“几千年了,社会能有什么变化?老百姓还是老百姓,穷人还是穷人,社会根本就没有改变。”

    “多说无益,你看着就行了。”陈明岭下达了逐客令,将这个弟子给送走。

    白塘行了一礼,从陈家离开。

    白塘离开之后,陈明岭来到书房里面,摆弄一个花瓶,书架自动分开,出现了一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