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王富贵恶狠狠道:“什么清官?明明就是一个酷吏!酷吏!压榨民脂民膏!”

    唐颂看着王富贵。

    “为什么这么说?”

    王富贵到:“就说说去年,周友当时要修建州谷郡大坝!”

    “嗯,这件事情我略有耳闻,据说修建州谷郡大坝,万顷良田都受到了滋养,这是造福老百姓的好事情。”

    王富贵抬头。

    “小兄弟,你真以为这是造福老百姓的好事情吗?”

    “不然呢?”

    王富贵冷笑一声道:“我看啊!这是造福他政绩的好事情!”

    王富贵补充道:“的确修建了大坝,按理说两年的工程,他周友在半年之内就完成了,朝廷肯定对他嘉奖了吧?

    但是,这是牺牲了数百万的老百姓的春耕季节,为他修建的大坝!”

    唐颂的眼睛逐渐睁大。

    “居然……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除了这,还有很多,就比如州谷郡的公路,州谷郡的城墙!”

    王富贵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城墙说道:“你看看!看看这城墙,哪一个郡的城墙有我们州谷郡这么厚?有我们州谷郡这么坚固?

    听起来好像这是我们的自豪,可是又有谁知道,这城墙可是用百姓熬出来了的米粥、面糊浇灌的,所以才这么坚固!!”

    王富贵的一番话,令唐颂心中十分难受。

    王富贵继续道:“老百姓连吃的都不足,却还要上交储备赈灾粮,却还要拿过去造城墙!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王富贵咬牙切齿道:“这一次的旱灾、蝗灾,就是他周友触犯了上天!所以上天才降罪给他!皇上远在庙堂之上,怎么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