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年,你打过我妹妹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我妹妹每次回家,都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现在你本事了,出口成章,文采飞扬,就想要抹除掉过去的混账事情吗?”
柳元杰大声咆哮。
当一个人开始翻旧账,就表示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看着柳元杰失控的模样,陈庸心中生出了一股子同情。
一门心思想要成为文坛大家,可惜才学有限,努力拼搏多年,才第一次有资格进入南山诗会的最后宴会。
自信满满的来到广陵府,先被一首蝶恋花打击的半死不活,现在又遭到自己当面的暴击。
多年的努力,已然成了笑话。
崩溃暴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不管跟他说什么,应该都听不进去,陈庸又买了一碗羊肉汤,不由分说的塞到柳元杰的手中:“二舅哥,慢慢喝。”
言罢,拉着柳含烟离去。
柳元杰端着羊肉汤,这一次,没有再追上去。
等到陈庸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他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吞咽羊肉汤,汤汁从嘴角涌出,撒的胸前湿了一片。
喝光之后,柳元杰掏出一块银锭子扔给小贩,转身大笑着离去。
小贩捧着银锭子,满脸的惊骇不定。
“相公,你最后给我二哥买一碗羊肉汤是啥意思?”回客栈的路上,柳含烟不解的问道。
陈庸笑了笑,道:“没别的意思呀,你二哥看上去口干舌燥的,喝点汤润润嗓子。”
柳含烟狐疑的看着陈庸,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
陈庸哭笑不得,“真的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