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谢殿下……希望,殿下,殿下不要……怪罪奴婢的父母……”
说着说着,谢婉月的眸光逐渐暗淡下去,直到彻底没了声息。
周遭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唐远望着那张清秀的面容,心情极为复杂。
严格来说,他和谢婉月其实并没有什么情谊可言,甚至名字都只是今天才知晓。
可毕竟原身那么多日子,都是谢婉月在侍寝,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是唐远没有亲身经历这些事,但脑海中的记忆却还是让其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沉默良久,唐远站起身,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身后,时迁等人连忙上前,听候吩咐。
“传令下去,将谢姑娘好生安葬,以才人规格。”
以谢婉月犯得事来看,以罪囚的身份下狱也不为过,但毕竟谢婉月是受害者。
曲流殇才是这一切的真正始作俑者。
哪怕是要遭受惩处,也不该是谢婉月来承受!
“遵命!”
时迁沉声应下,立刻前去安排。
负责安葬宫中之人乃是礼部在负责,他需要将情况通报给礼部尚书。
离开书房,唐远见屋外的群臣还未散去,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你们聚在这里想做什么?要造反吗?”
谢婉月的死不仅让线索断了,更是失去了这个有力的人证,想要对曲流殇动手都有难度。
毕竟她只要咬死没有做这些事,有杨国忠等人力挺,哪怕是唐远,也不可能强行降罪于曲流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