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你跑哪儿去啦?”
阿萝站在乡道上唤着,宋姑姑听见声音,这才从后院走了出来。
“夫人,二少爷在后边玩耍呢。”
阿萝有些好奇地跟着宋姑姑绕过小屋走去一看,这小家伙正拿着一个硕大的簸箕,里面装着一些稻谷,而他的身旁,大花正伸长了脖子正在等待投喂。
“二少爷看来还真是喜欢这儿呢,也不枉夫人您为了他的事费心费力啊……”
宋姑姑笑着感叹道。
阿萝点了点头,“往后在外边还是唤他辛少爷吧。虽说他私底下依旧喊我娘亲,可如今从律法上说,我已经是他姑姑了。”
原本阿萝认了砚台做义子,按照他的年龄应当是排在冉冉后,元宝前,因此便是这县主府中排行第二的娃儿,唤一声「二少爷」也不为过。
可如今过继了之后,砚台便摇身一变成了辛家长房唯一的儿子了。
“是了夫人,老身都差点忘了呢……”
阿萝将砚台收为义子,再将他过继个辛辰成为辛家长房的孙子整个过程不过十来日时间。
当她带着砚台参观小院之时,梁氏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原本打着的算盘如今被阿萝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毁得精光,她如何还能坐得住?
她眼瞅着事情已经基本都要成了,可依旧还是心有不甘,背着辛家二伯就跑族长那儿闹上了。
辛家的族长辛四叔祖如今看见梁氏就头疼得很。
他其实早在河西县主给砚台落户籍之时便已经知晓了此事,若是放在原来,他倒也会出面管上一管,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原先辛家大房穷困潦倒之时他们都没有施以援手,江氏给阿萝上族谱之时也想着不过是个女娃儿,总归往后这辛家大房的祖产要归族里,便也睁只眼闭一只眼。
可谁曾想,这江氏从镇上买来的女娃儿如今竟能有这般造化,早知他们原先就该好好笼络一番。
辛家大房受灾受难之时他们没有施以援手,如今想要修复关系,那便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