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奇怪也有点惶惑了就问:“打官司,打什么官司?”
瞎老头摇摇头说:“那不知道是啥官司。”
我的心里也很纳闷,我能打什么官司?和谁打官司?和陈忠孝还是和别的什么人?又破什么财?我又能有什么财呢?
这一切,我都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瞎老头又说:“你是很能忍的,你就忍吧。”
这话也说得很对,我是个能忍之人,我忍受的太多了,忍受了别人对你的欺凌,忍受了别人对你的毒打,你就身心受到了伤害。
你就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当时就是很难受的,可是过去之后,回想那所受的欺凌和毒打,你的心情更是难受,真是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我和瞎老头说了一点儿情况,瞎老头都没有否定。
比如说,钱的问题,我问瞎老头,瞎老头说:“有。他不给你,他有目的,他就是留后手,他自己花起来也方便。”
不管怎么地,瞎老头说的这几点都说到我的心里头去了,我是有点儿折服了瞎老头,我和他素昧平生,他不会知道我的情况,但是他却能够说出一些情况来,而且还都贴铺散,我不能不相信。
让他这么一算,我的心情很难过,也是很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块铅。
回家以后,我的心情也没有好转,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我还是有点儿疑问,我又去了一趟,我就着几个问题又问了问瞎老头。
我看着瞎老头那对不能争开的双眼说:“要是我们离异的话,谁提出来的?”
瞎老头说得很肯定:“是你呗,你不忍了就会提出来的。”
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说:“他也可以提出来嘛。”
瞎老头又说得十分肯定:“他不会提出来的,就是你提出来。”
我想,我是主动者,他是被动者,我想谁都有这个权力,只是谁想不想执行这个权力而已。
瞎老头又说:“他是借你不少光的,没有你他啥也不是。”
这话呀也有一定的道理,他是借我不少的光的,比如说,房子呀,孩子呀的,都是借了我的光的,他没用安家,却什么都有,是我家的东西都给了我们,孩子是我们家照顾的,从孩子的出生到孩子的成长无不饱含着我家人的心血和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