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孝也点点头说:“嗯,要是你妈穿上这衣服,再戴上头巾,那可是没比的了。”
儿子说:“明天我就上街去买,找红姐帮我参考。”
第二天,儿子果然给我买了条头巾。
我一看,呀,这头巾也十分漂亮。
头巾是三角形的,一面是黑底儿黑花,上面有银线穿插;另一面是银线银花,黑线穿插。把头巾拎起来对着光亮一照,有花的地方就是黑黑的不透明,无花的地方就是亮亮的,透明的。这头巾也很高雅别致。
我穿上衣服,戴上头巾。
儿子左瞧右看,拍手大笑:“妈,好,好,珠联璧合,太漂亮了,太棒了!你年轻了二十岁!”
陈忠孝也说:“好,好,漂亮,年轻了!”
我走到镜子前,仔细地打量自己:啊?这还是徐娘半老的我吗?怎么像个妙龄少女呀?是那么时髦,是那么高雅,是那么雍容,是那么华美。
妹妹对我是真好,不只是妹妹,兄弟姐妹对我和我家的确都很好。
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个唠了很长时间,尤其是我和强儿说的更多,我们睡的更晚,我感觉孩子出去半年,变化很大,懂事多了。
强儿说了自己在学院的情况,尽管说的不那么详细,当妈的可是愿意他说的越细越好。强儿也说了和姨舅们相处的情况,还不错,他还说了这半年来自己的花销情况,我记得说是花了六百多元,没有浪费,有时去姨舅家吃住,主要的就是星期天放假,平时上课也没有时间去。
我告诉过强儿,出门在外,在不铺张挥霍的情况下,吃饱吃好,我觉得这样嘱咐他没有什么不当的,没有必要俭省,也不能肆意挥霍。
强儿走这半年,他常给家里写信,他的信都写的很好,有志向有理想,也有努力,但他很普通,我们不能过高地要求他,谁都是望子成龙,但究竟是什么结果,那是因人而异的。
强儿的信,我都留了很长时间,有时间就拿出来读一读,要不是上京城来,那些信我也不会处理的。
强儿很爱他的母亲,我很欣慰和高兴,我体会出了刚刚十九岁的儿子的一片孝心,他要使他的母亲打扮起来,变得更漂亮,虽然他买头巾是花我的钱,我给他的生活费,但是我已经很欣慰了。
我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他长大挣钱了,特别是娶妻生子独成一家了,他是否还是爱他的母亲?给他的母亲买衣服买头巾来打扮,让他的母亲漂亮起来?是否还能像此时一样孝敬他的母亲?
强儿回来后还帮助我干家务活,他掏米做饭,把米掏得很干净;他帮我洗衣服,投洗过的衣物他都把它们抻平了没有摺儿,叠好了然后再一起晾晒和烘烤;他收拾屋子很干净利落……
我觉得强儿这半年时间是进步了,步子还不小,他从一个小城镇来到了一个城市,没有学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