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病逝,雍王才登基。

    骆宁只知道雍王与皇后郑氏感情笃深,肯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却没听过裴应与郑氏旧闻。

    果然是新发现。

    “你出去交际,真是长了好些见识。”骆宁笑道。

    骆宛脸一红:“陈小姐她爱说。”

    “消息灵通是好事。我知晓你懂分寸,除了跟我,也不会到处乱讲。”骆宁道。

    骆宛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都没同我娘讲,怕她说道。还是大姐姐你懂我。”

    姊妹俩笑起来。

    中午在观音寺用斋饭。

    饭后,二婶服侍祖母小憩,下午还要听和尚诵经,今晚住在这里。

    骆宁没有歇午觉的习惯,又见山寺成片花海,矗立在最中心的千手观音慈祥又威严,她想去逛一逛、再拜一拜。

    长鞭藏在袖底,骆宁独自出门。

    今日原本有不少香客,只是嘉鸿大长公主一来,寺庙就把人都散了,此刻山道除了扫地的小沙弥,再无旁人。

    远远的,骆宁听到了笛声。

    笛声温柔。

    粗略一听,无比熟悉,像是她自己编的谱子。

    再一听,又不太像。

    笛声由那边凉亭传来,骆宁隐约瞧见了玉色锦袍的一角,像是裴应穿的。

    她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