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出声赞同道:“有道理。”

    柳如梦只好吞了回去,继续道:“那一夜,我们看对眼,成为彼此的心上人。

    也知道了对方的过往,他是东郊人,家境贫寒但自幼聪慧,一路科举走到今日。”

    初见那日,裴郎着了身儒白衣袍,身姿如青松,转身侧目时,一缕月光打在他脸上,光洁又明亮。

    见惯了色眯眯,大腹便便的权贵,这抹白光突然出现,使得她心颤动,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芳心暗许。

    景衍道:“所以你掏钱供他在京城读书了?”

    柳如梦咬唇点头:“是,他答应高中后会来娶我。”

    景衍惊呼:“这你也信?男人最是为利可图,你是玉春楼歌姬,贫于银两的读书人一旦飞黄腾达,身价高涨。

    多的是达官显贵想把女儿许配给他,到那时他还能记得你?”

    柳如梦呆滞住,面色一寸一寸变白。

    林清禾紧接话:“到那时,他会视你为耻辱。要是你识相不去寻他,相安无事,要是寻他,自找死路。”

    柳如梦抱紧膝盖,眼泪开始往瓷瓶中掉。

    不会的,就算情意是假的,她于他也有恩情。

    他不会这么对她的。

    她哭的凶。

    林清禾看着瓷瓶里的眼泪越积越多,心底满意极了。

    哭好啊。

    又能放心中郁结。

    又能让她得到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