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在上海这个大城市,当然没什么稀奇的,但对于内陆好多人就处在刀耕火种的地区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一路走出长宁区,实际上就已经完全走出了上海地界。

    几十年后,苏州曾经划拨了十个县给上海,用于土地储备与开发,但现在这个时候,上海依然还只是一个沿海的地域不大的城市。

    老杨头坐在车上,依旧悠哉悠哉的抽着自己的烟袋锅子。

    他瞥了眼似乎想要把这一路上的路线全都记在脑子里的李岩,皱巴巴的老脸扯开笑了笑,手指朝着西方一指:

    “再往前面不远,就是太仓了,从太仓再往西四十里,就是昆山。

    听说这附近的淀山湖,十年前冒出一股子水匪来,来去如风,作风凶狠。

    这一段路层,我们尽可能还是快一些,等到到了苏州,应该就能躲过这一遭了……”

    “水匪吗……”

    李岩叨咕着这个有些时代特色的词汇,他还真就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水匪,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虽然现在正是荒年乱世,但他们走货的这一路上,还是能黑压压的看到不少的人头。

    江南富庶,鱼米之乡,这本就是一个客观的事实。

    当然了,因为这里气候湿润,哪怕已经进入了冬季,路面也依然难走。

    太仓到昆山的这四十里路倒是还好说,但昆山到苏州的这段路程,没有个两天一夜,实在是没有办法抵达。

    这天晚上,李岩迷迷糊糊之间,起了个夜,来到湖边开闸放水。

    砰!

    就在他提上裤子回过头时,一个间隙的嗓音忽然伴随着一声枪响嚷了起来:

    “都别动,给老子老老实实的。

    老子只图财不要命,回去之后,如果有人敢为难你们,你就说是我们淀山浪里红抢了你们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