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没写作业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孩似的。
“还乱跑不乱跑了？”
沈断雪站在她面前，这样问。还是那样正经威严，特别不近人情，特别不好糊弄的样子。
宁瑶摇了摇头，眼泪就掉出来一颗。
“为什么又要跑？”那人又问。
“我觉得委屈。”宁瑶吭哧了半天，最后抿了抿嘴唇，决定这样回答。
但她心里的完整句子其实是：你个死变态！居然故意骗我放我出去！害得我白高兴一场不说，还正中你下怀让那花妖上钩自灭了！
“哪里委屈？你现在不是正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沈断雪反问。
结果少女又低下头不吭声了。房间里的气氛再次跌下冰点。
半晌，男人才再次皱眉开口。
“饿不饿？”
沈断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莫名和缓了一些。
宁瑶诚实地点了点头，眼睛像被戳中了泪腺一样，弄得她视线模糊。沈断雪貌似十分见不得别人这样在自己面前哭哭唧唧。
男人皱了皱眉，很不耐烦地抬起手，在少女那张白嫩的小脸上，用指节帮她擦了擦眼泪。
宁瑶：“……”
当男人微凉的指节触碰到她的脸时，宁瑶有些害怕，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女孩儿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清澈的眸子颤了颤，里面闪过一丝慌张和惶然。
沈断雪看了看她，手先是顿在空中，然后很淡定地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