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妻子过的很艰难,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给母亲请安,请安的姿势不规范,就一直跪着,罚她跪祠堂更是常有的事。

    她学礼仪,学琴棋书画,学算账,学练字,每天忙的连轴转,孩子也因累极而流产,月子里还要被母亲怒斥相对。

    他的妻子受尽委屈,却一句也不敢对他提起,透过梦境才知道,她心里居然压着这么多事,怨不得忧思过重,心病难除,身体又怎会好。

    “啊!”祁珩被梦惊醒,窗外雷电交加,雨点噼里啪啦落在窗台上,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刺眼的光照在他阴沉可怖的脸上,他怒极,恨极。

    祁珩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浑身湿透了,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侧头看向一旁安睡的妻子,万分幸庆的抚摸她发丝。

    “姩姩,姩姩,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

    火热的躯体把她紧紧拢在怀里,一声声对不起传进她耳中,姜姩没睁眼,却泪流满面。

    晨光熹微,雨过,天晴。

    姜姩睁开眼睛,腰间嵌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抬头看去,凸起的喉结,线条流畅硬朗的下巴。

    纤细的手指缓缓划过他喉结,下巴,薄唇,至眉眼,收回手时,被他捉住放在唇边吻一下。

    “姩姩。”

    姜姩支起上半身。“你怎么没走?”

    以往姜姩每次起床,他都已经不在。

    “今天,我陪你。”祁珩坐起身,大手轻抚她鬓角的发丝。

    “自成亲后,还没有好好陪你,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会。”姜姩伸手揉他脸颊。“我知道你很忙,你又不是故意的。”

    “你想去哪儿玩,今天我都陪你。”

    祁珩下床穿戴整齐,姜姩也随后下床穿衣,“你陪我回永安村看看吧,我想家里人了。”

    “好。”祁珩想叫管家去库房挑礼品,姜姩拦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