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七八件衣裳都是娘亲在世时亲手给她缝制的,这个年纪穿正合适。

    整理完衣物,陈映晚又把门口的第三块砖翘了起来,从下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放地上摊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荷花样式的金耳坠、几块碎银子,还有一枚翠玉簪。

    这是娘亲在离世前、拉着陈映晚的手偷偷塞给她的全部遗产。

    娘亲叮嘱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包东西,连陈越也不知道,哪怕出嫁了,也不能轻易拿出来给丈夫。

    这是她的保命银子。

    陈映晚包好首饰,郑重地贴身放在怀里。

    上辈子她为了给承慎看病,到底还是把这些首饰当了,只留下一枚玉簪。

    她本想着等到承慎成家,把那枚簪子送给儿媳妇,却不料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辈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绝不会动这笔遗产。

    陈映晚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扫帚和抹布出门了。

    一直到傍晚,她扛着扫帚回来时,陈家的烟囱口已经升起了炊烟、屋里支起了饭桌。

    佑景和承慎并排坐着。

    或许经历了中午那档子事,佑景没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东张西望,而是十分安静地坐在那里,盯着面前的半块饼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啃,不知道在想什么。

    承慎则被陈晓玉亲昵地半搂在怀里,后者没敢抱得太紧,生怕承慎又怕上次一样突然动手。

    也不知道三岁半的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她的手背现在还红着呢!

    陈晓玉炒了两盘菜,又给爹倒了一小杯酒。

    她刚要开口,就见陈映晚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径直坐下。

    陈晓玉咳嗽了一声,斜眼瞪着妹妹冷哼:“你还有脸回来?今天咱爹的脸面可都被你丢尽了。”

    从陈越多年嗜赌也料想得到,他是最好面子的,耳根子又软,陈晓玉这么一煽动,本来已经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