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声道，最终还是挪步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每日入梦的人如今真实地坐在我的面前，除了感受到鼻头发酸，我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拿起茶壶想要给他斟满茶杯，却发现茶壶中压根就没有了水。我只能尴尬地放下茶壶。
他在这儿等我多久了？我这个位置上面放着的茶杯，已经变成凉水了。
一阵风吹过，一片梨花落入茶杯之中，我低着头，看着它在水面上打旋。且听到他道：“婼儿，这么多年，你可安好？”
我抬起头，“承蒙皇上恩泽，一切都好！”
或许是我说的话过于客气，他又拿起了面前的茶杯。我忍不住道：“杯子里面早就没有茶了，不用装了！”
他放下茶杯，“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我摇头，“皇上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恐怕全天下皆知了。我在这儿并没有听到任何事儿，想必皇上和景儿都十分好了！”
他突然就笑了，“原来，你还是会关心我的呀！”
原来，你和以前一样，仅仅一句话就会这么满足？我低声道：“听说宫里面只有那个挂名皇后，你为什么不扩充后宫呀？”
“朕最心爱的女子都不在后宫了，六宫无妃又如何呢？”
我抬头看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眉眼。“夏仟，我们都老了呀！”
他握住我的手，“不！我的婼儿并未老去，还是我的婼儿！”
我被他这一句话逗笑了，笑道：“当今圣上就这么老不正经？”
他转为握着我的手，“婼儿，你这儿可有琴？我好久没有看你跳舞了！”
我俩许久未见，但是相见之时却是多年没有分别的感觉。我从房间里面抱出琴，却是发现他的目光似乎没有离开过我。看着他含笑看着我的神情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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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