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沧海抬眸看向楚衡,不卑不亢道:“如今老夫不过是一介与世无争之人,既不留恋权势,也不在乎虚荣,又何必胡乱攀咬群臣!”
楚衡反唇相讥道:“既不留恋权势,也不在乎虚荣?依本相看,你宁沧海恰恰相反,百官皆知你嗜权如命,结党营私,而今更是为了保住失去的权势,可谓是无所不其极;明目张胆的派人劫走囚车也就罢了,还敢当殿胡言乱语,难道你当满殿群臣都是瞎子,都是聋子吗?”
“楚相,凡事要讲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老夫是劫走囚车的幕后黑手,不如当殿拿出证据来吧!”
宁沧海身躯一挺,神情肃然道:“若是你能拿出证据来,老夫甘愿受陛下严惩,认下这份大逆不道的罪责!”
这话顿时让楚衡语塞!
尽管宁沧海有极大的嫌疑,但眼下还没搜出劫走囚车的贼人,他根本无法拿出证据。
略微沉吟之后,楚衡只好向秦牧拱手谏议道:“启禀陛下,既然刑部掌书已经画出了贼首的画像,老臣以为应当立刻下发海捕文书,向全天下通缉那群劫走囚车的贼人!”
“再过几日吧,倘若楚威真的搜不出那些贼人,到时再下发海捕文书也不迟!”
说到这里,秦牧忽然语锋一转:“不过,为防贼人内外勾结,朕觉得有必要将京师各大世族暂时软禁查封。”
楚衡闻言,猛地瞪圆眼珠:“陛下的意思是……劫走囚车的幕后黑手,有可能是京师的世族门阀?”
“没错,江南官场的官员有九成九都是世族门阀子弟,他们为了给自己的家族牟利,不知犯下过多少贪赃枉法之事。世家门阀眼看摇钱树要被朕砍断了,哪里还能保持心平气和,自然会有所动作。”
秦牧抬头扫视着满殿群臣,目光幽幽道:“诸位爱卿,朕不管你们是出自世家门阀,还是出自功臣勋贵,抑或是出自寒门,只要有人敢贪赃枉法,败坏大云根基,朕一律都不会放过!”
闻听此言。
百官皆是心头剧震,急忙齐声呼应道:“臣等谨记陛下的告诫!”
“嗯,朕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秦牧微微颔首,对群臣的态度表示满意,接着笑容可掬的问道:“朕决定将京师各大世族暂时软禁查封,卿等可有异议啊?”
百官齐声应道:“臣等没有异议!”
有东厂那帮刽子手在。
即使他们有异议,恐怕也不敢当殿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