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
“喂。”她以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好。
对方还是立马就识破了她的伪装,“你哭了?”
孟晚溪竭力轻松回应:“有那么明显吗?刚刚脚趾踢到了茶几上有点疼。”
对方显然不信她这一套说辞,平静拆穿她的谎言,“你当年断了骨头都没哭。”
两人拍那部戏花了九个月,这九个月也算得上是朝夕相处。
孟晚溪不再伪装,她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打电话来就是想问我哭没哭?”
“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议,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们见面详谈。”
一阵风吹来,她湿漉漉的脸上一片冰凉,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孟晚溪情绪低沉:“抱歉,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跟你谈合作的事,以后再约时间好吗?”
男人霸道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孟晚溪,告诉我你在哪,否则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找你。”
他的方式?
孟晚溪不知道是什么,潜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你在海边?”他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压迫感隔着电话也十分明显。
也许他步步紧逼只是怕她做傻事,孟晚溪如实说出自己的位置。
“待在那,不要动,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怎么可能?她这片海域远离市区,人少安静,不管是从哪里过来也不只五分钟。
挂断电话后的五分钟,她听到了天际传来的螺旋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