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季幼卿嘴角微掀,“你要我帮你,那你又有什么可以给我呢?”
颜欢坚定道:“这条命。姐姐帮我报仇,我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全凭姐姐吩咐。”
听到这儿季幼卿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为奴为婢?难道你认为我差你这个奴婢么?”
人命有时候沉重如泰山,有时候却又轻贱如草芥,无外乎看它的价值罢了。
季幼卿眼底一片漠然:“你的命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颜欢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半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姐姐不是炼药师吗,我可以做姐姐的药人。”
季幼卿眼睛一眯,身上旋即透露出丝丝冷冽的煞气来,在这样的气势下颜欢几乎都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药人就是专门拿来给炼药师试药和炼药用的,制造一个药人需要非常久的时间。药人可以治病,也可以杀人。不用依靠别的药物,因为药人本身就是一味药。
可是要成为药人过程也非常痛苦,更是相当于放弃了自己做人的资格。
这些季幼卿都是从书上看到的,却从未动过这样的念头。只有一些旁门左道的炼药师才会如此。
颜欢低着头:“我一靠近姐姐,就闻到了姐姐身上的药香味儿。”
季幼卿不慌不忙,从容镇定地反问:“那又如何呢,寻常大夫身上不也是这个味道吗?”
“是,刚开始我以为姐姐就只是大夫,直到姐姐给苏姐姐喂药的时候,指甲上沾染了犀牛甲。犀牛甲是炼制疗伤药必用的药引,所以我才想姐姐或许是炼药师。”
季幼卿挑眉一笑:“原来你还懂药理。”
“我家之前是开药铺的,所以才稍微懂一点儿。”
季幼卿慢条斯理地走到她的面前:“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聪明许多啊。”
颜欢听到她这样说以为她是动心了,于是急忙说道:“只要姐姐愿意帮我,我愿意做姐姐的药人。”
“可是……”季幼卿蹲下身子,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人聪明是好事,但不能自作聪明。太聪明的人会让人害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