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该扣响腕间手环,千钧一发之际是里狩破开海水露出赤裸强壮的半身,发间滴着水,流向颈项……
安钦已然收不住腿,奔向沿海的沙地,那是类比泳池的断层,不会逐渐没过半身,却在蹲身后打湿了膝盖。
里狩伸开双臂接住安钦,重回的怀抱有想念和心疼,更多的是苦难过后难以诉说的可怜……
彼此的心跳相连,尾鳍在水下左右滑动。
“我很……”
想你二字断了截儿。
离开颤抖的拥护,安钦怔愣在对面,里狩的大手正抚向自己的侧脸,指尖滑过目视已经消失不见的创伤,可他正在清晰的沿着轮廓寸行……
眸子里氤氲的黑是可怖的,这种预感代表着里狩知道安钦经历过的事!
他说不清此时的心悸,并未由于对视而产生,像惊恐发作的神经紊乱,不由自主想要逃避这般爱意变质的抚摸,而里狩的状态亦有初见白垩刺甲鲨的血性,激荡着无声的暗潮席卷。
剪短的浅发露出毫无情绪的双眼,半身脊柱延下尾部已是刺甲鲨的形态……
里狩冰凉的吻突然落在安钦的唇上,摩挲轻咬着,安钦对这种确认所属的举止不为所动,直到里狩变相舔在安钦的侧颊……
探着脖子舌尖色情的伸出,安钦身心都抗拒着偏过头,显而易见的拒绝。
他会解释害怕和耻辱,因为心底的创伤还无法得到治愈。
“怎么了?”
反观里狩滞停住,他异样平和着声,“要先去洗干净吗。”
安钦终于明白那种古怪又离谱的感觉从何而来,他渐渐建立坚硬的盔甲在里狩面前被全部摧毁……
如鲠在喉,被揭开恶心的记忆犹如重播,痛下的回击还是脱口而出,“你不也是吗。”
什么心里外的东西洒落一地,一发不可收拾。
待安钦在天旋地转间回神人已经被摁在地面,他扭头愤怒的要里狩放开手,可下一秒从背面被掐住后颈,带动着转向某处的空地,分明什么都没有,可视线迫看向望久了甚至有些空旷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