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然的头脑还算是清楚,虽然被黑白无常这两个小子给骗了,但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
黑白无常不足为惧,不仅是他们,就算是阎王爷都还有手柄在他的手里,如果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不会乱来了。
“真的……没关系吗?”程思瑶有点担心,毕竟那个人是冲着她来的。
张哲然看着程思瑶,很快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只不过这些天你就得一直跟着我了,就算不跟着我,也绝对不能落单,要是落了单,那我也就是没有办法了。”
张哲然的能力只能保证程思瑶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安然无恙,除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就管不到了。
程思瑶看着张哲然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
跟着他们虽然经历了很多,但还是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的感觉,毕竟这些人都在无条件地帮助她。
虽然之前程思瑶也对张哲然起过疑心,但是后来也就释然了。
张哲然不是一般人,他当然会有自己的目的,会想要借这个机会找回自己在乎的人也是正常的,至于她能不能安然无恙,那就全看她自己怎么掌握了。
张哲然和方世清不会是坏人,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这两个人在必要的时候都会直接丢下她,因为他们还有无数次机会。
可是她不一样,她就只有这一次机会,死了就是死了,要是灵体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那么她的结局就是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对于他们而言,或许目标都是一致的,但是张哲然他们有无数次机会,他们可以不断重来,但是程思瑶不行。
想到这里,程思瑶只觉得心里难受。
林迟不要她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就连帮助自己的人都未必可以相信,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很难受。
“我知道了。”程思瑶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
她没有能力去更改一些事情,但是她还可以控制事情的走向,只要最后的方向是正确的,就算身体里面再多一个人也无所谓,只要能活下来。
明明一开始的目标是想要把身体拿回来,可是到了现在,程思瑶的标准已经降低到能够活下来就可以了,真不知道是应该替自己庆幸还是应该替自己悲哀。
整个事件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样,而她已经被卷入其中,除了顺着水流向更深处陷去以外,程思瑶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对于张哲然和方世清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对于林迟和慕青而言,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