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的实在是糊涂,站又站不稳,衣衫穿的也是七零八落的。
此刻倚在一个结实的酒桶上,攥着他塞给她的一块玉碎牙,直恨的牙痒痒!
“赶明儿个哪日,本姑娘给、给你下个不能人道的药!叫你欺负人...”
...
“整天折磨本姑娘,早晚、早晚叫你跪在我面前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哭着请罪、求饶!”
...
“敢欺负我?没、没你好果子吃!”
...
“等我找到机会了,我还跑!跑到你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骂的大声,全然不顾是不是有人在巡逻或者有人听见。
边骂着,还边不争气的掉着泪珠子。
“沈卿司,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我?就凭你是侯爷我是婢女?难道我就不是个人了吗?呸——我不服!我永远不服!”
这样的话,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
可她此刻醉的实在是糊涂,出走被抓住后的失落和冤枉她清醒的时候还能开解自己,还能忍着,可一旦醉了,这些个情绪和话儿,全都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她以为这些事情她早过了、翻篇儿了。
可是,真真切切的眼泪告诉她,并没有。
就像过去的很多情绪,并没过去,只不过是被她压在心底,故意不去听。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骂了过久。
只等那酒劲儿一撞上来,便倒在地上,昏睡个不知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