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皇上钦点的太子妃是主子就好了。
这念头才刚浮现,侍墨赶紧就把它给压下去了。
她扶着写完字的沈昭仪到妆奁前面坐下,伺候她拆卸簪钗洗漱。
很快就到了重阳节。
皇帝携太子并诸皇子,还有公侯近臣登万岁山赏景去了。
太子妃也带着沈昭仪去内宫陪皇后赏菊。
领完宴回府的时候,荣王叫王妃先回马车,自己则是走到太子身边,请太子借一步说话。
“皇兄,”荣王说,“过完这个节,弟弟打算上折子,请求离京就藩了。”
太子稍显诧异。
夜色之中,荣王的身影带着些许寂寥。
他苦笑了一下,和太子说:“弟弟的生母身份低微,只是个偶然得到父皇宠幸的宫女,到最后,也不过就是得了个选侍的位份,这些年,弟弟为了不彻底被父皇忘记,没少跟六弟混在一起。”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样的话。”
“弟弟知道,皇兄从没为这个记恨过弟弟,”荣王摇了摇头说,“您就当是,弟弟也想为您做些什么吧。”
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又都是差不多时候成的亲,他上折子请求就藩了,六弟自然也就没理由一直赖在京师不走了。
荣王离开之后,太子站在东宫的车驾前面,无声的看着荣王远去的背影。
他的就藩折子若是被允准了,日后也就只能像现在的晋王似的,年节才能回京相聚了。
……
回东宫的路上,太子妃几次转头看向阖眸不语的太子。
从荣王把他请到旁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子的心情好像就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