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本场社交的后续问题,太子不都说了么,只要她没错,那他肯定就护着她。
对此,已经做完自己所有能做的事情的庄韫兰选择相信太子,解放自己。
太子进去的时候,他的太子婕妤正舒舒坦坦的斜倚在罗汉床上面喝紫苏饮子。
旁边两个宫女,一个站在冰盆后面给她打扇送风,另一个站在她身后,替她通头发。
太子一看到这场景就笑了,“你这日子过的,可真是闲适。”
散着头发见太子,那肯定是挺失仪的,庄韫兰原本还打算告罪呢,可看太子这神情,她也就歇了告罪的心思。
金主爸爸明摆着是没把这个当回事,她要是非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跪地磕头,那不成了扫他的兴了。
芍药和海棠已经退到旁边行礼了。
庄韫兰就从罗汉床上面爬起来,跟太子福身,用很寻常的语气和太子说笑:“那殿下可就是误会妾了,妾忙的时候,您也忙呢,当然就不知道妾也在忙了。”
太子把她扶起来,一起坐在罗汉床上,这么近的距离,那头乌黑柔亮的头发上面飘散着的清香气息,自然也就萦绕在了太子的鼻尖。
“这个时辰,头发都洗完晾干了,还敢说是有跟孤‘共苦’?”太子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先时和定王吃酒的那天。
他的目光太温和,庄韫兰的胆子就更大了。
她来了兴致,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眼太子的装扮,然后现学现卖,指指太子腰间坠着的那枚玉佩,用诧异中带着倾慕的语调说:“殿下这枚玉佩,肯定是和发冠、衣裳一起制的吧?怪不得这般相得益彰,也就是您这般人品气派,若是换了旁人,肯定叫这身装扮压的看不见人了。”
太子已经知道今日在正院发生的事情了。
这会儿一看庄氏的模样,他就知道她在学谁。
“错了,”太子没忍住拿扇子点了下耍宝人的额头。
庄韫兰让他点了个懵,疑惑请教:“殿下听妾这样夸您,不开心吗?”
然后她慢半拍反应过来,什么叫“错了”啊?太子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
太子含笑看着她,等着她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