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墙上的破镜子,映出她的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挺翘的鼻梁以及丰满的唇型。

    五官底子倒是不错。

    再看身上,带盘扣的破旧花袄子,蓝色发白的裤子,脚上张了口的布鞋,胸前还垂着两条长辫子……

    地道的土村姑样让她实在无力吐槽。

    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槐花公社。

    这里也叫槐花镇,有人字形的岔路,槐花公社正好在三岔路口,不远处就是供销社,十里八村的人办事、买东西都来这里。

    恰逢征兵,公社的院坝里有不少人,穿着军装的兵哥哥穿来穿去忙碌着。

    沈佳茵在供销社附近找了一个多小时,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脑袋上的伤很痛,她有点撑不住了。

    在路边歇了好一阵,忽地想到公社里面是唯一没找过的地方。

    她匆匆来到公社,院坝里却没人了。

    早过了晌午时间,人们都回家了。

    公社的楼房有些破旧,上下两层加起来十几个房间。

    底楼民政所、农业服务中心、计生办、文化站几个办公室都锁门了。窗户上装了玻璃,带花纹的挺厚,沈佳茵眼睛贴着玻璃看进去,依旧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若是能找到人问问也好呀。

    挨着一排看过去,一无所获,正当她有些失望的时候,忽地发现转角有个房间没锁,里面似乎有动静。

    她赶紧跑过去,门头上没有标识,她有礼貌地敲门也没人应。再次敲了敲,还是没人,她直接把门推开,发现这里有张行军床,床上的被子叠得像块大豆腐,靠窗有一张红漆都快掉光的小方桌,桌上放着暖水瓶和几本书。

    里面还有个房间,隐约听到有水声传来。

    莫不是俩小家伙躲这里面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