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工蚁没办法知道蝴蝶在想什么,他只能询问:“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昨天在酒吧……你说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接吻是可以的,反正就是玩玩……”

    他其实想问,那我们之间的喝酒接吻,是不是也属于“玩玩”。

    这种可能实在是太悲哀了,单是想想闻根都很难受。

    工蚁有工蚁趋利避害的本能,他忍不住顿了一下,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但阕开霁不知道他的卡顿,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想了下未完之意。

    阕开霁回答:“我没和其他人玩过。”

    闻根看阕开霁。

    镜片后面的死鱼眼沾了水,看上去又呆又灵,跟深夜倒映着星光的海面一样。

    阕开霁补充:“也没亲过其他人。”

    闻根嘴唇微动,忍不住问:“为什么?”

    “很无聊。”

    阕开霁理所当然,“当过历经时间距离仍然至死不渝的爱情的见证,就觉得那种酒精和氛围催生出来的冲动很可笑。”

    闻根更不理解了,他的瞳孔都开始颤了,甚至呼吸都艰难起来,需要胸腔不停起伏才能感觉到新鲜空气。

    “那昨天……”

    昨天亲自己,又为什么?

    不是酒精和氛围催生出来的冲动吗?

    阕开霁看他,莫名其妙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闻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普通人的认知里,自己现在只是单恋,甚至还没办法确定自己的性向。最后能完全调理好并真的走好运和阕开霁在一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他不会花时间想和阕开霁在一起的事情——这对他来说算一种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