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来叫她:“曲管事,您怎么在外头站着啊?严大人有事儿叫您过去呢!”

      曲氏回神,本来下意识地想拒绝,但那人已经朝她走了过来,甚至还挽住了她的手臂,无奈,曲氏也面色复杂地跟着走了进去。

      ——

      次日一早,温元姝便进了宫。

      将那五千两银子往太后面前一递,太后顿时冷笑出声:“五千两银子说给就给,这严大人如今的家底儿还真是丰厚。”

      太后将银票给了素兰嬷嬷,道:“女官授课的事儿,也该安排下去了,元姝,你有什么主意吗?”

      温元姝思忖片刻,道:“娘娘,女学里学生的家境大多不太好,所以……要不还是顺着严大人的意思安排,先叫那些姑娘们离开女学再说吧。”

      至于京城里的风波……掀就掀吧。

      闻言,太后叹了口气。

      她久居安逸的深宫,一时倒是忘了那些女子们的处境。

      “哀家有数了,”太后道,“哀家会尽早安排人过去,到了宫外,一切依然由你安排。”

      “是。”

      温元姝从宫里出来,还没忘叫人给严女官送个消息。

      知道事情办成了,严女官这才松了口气。

      如今只等着宫里派人出来就好了。

      心里有了底气,严女官在面对那些贵妇人的时候,腰杆也挺直了许多,晚上又有寻欢作乐的心情了。

      严女官躺在满铺纹饰,复杂精致的地毯上,身上穿着一袭上等丝绸制成的中衣,边上围着五六个面首,伺候着她饮酒吃果子,另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不远处抚琴。

      严女官喝多了酒,眼眸迷离地看着那抚琴的男子,想起自己上一次对他下的重手,一时间也很是后悔。

      清竹公子不仅弹琴吹箫是一绝,本钱更是傲人,没想到竟这么不中用,她不过是轻轻一踢就给踢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