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整理棋盘,一边道:“今天只能陪您下半个时辰。”
“听说你娶媳妇了?果然啊,娶了媳妇忘了朋友。”无蕴子哼哼两声,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应知林,“喏,给你的成婚贺礼。”
应知林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放进布包里。
“你不瞧瞧我送你的是什么?”无蕴子说着,目光就被布包吸引。
布包本身并无稀奇之处,尺八屏的规格,是专门用来装纸张的。
吸引无蕴子的,是布包上的画。
这是农家小院的一角。
斑驳的院墙,一名孙女扶着祖母,在墙根处的长凳上坐下。
一树玉兰花束开得正盛。
修长的花枝越过墙头,几乎垂到长凳上。
花朵间,一只胖胖的喜鹊,嘴里衔着一撮金黄绒毛,惊惶失措地逃离作案现场。
喜鹊的下方,是大片的留白。
很写实,也很有趣味的一幅画。
无蕴子却对着画端详半晌,问应知林:“你不觉得,这幅画的结构有问题吗?”
“何出此言?”应知林假装不解地问。
“喏,这里,你不觉得留白太多了吗?”无蕴子指着留白处。
“确实有些多。”应知林敷衍地点点头,“我夫人说过,这是一幅半成品,她改天会将它补完的。”
“那她想在这里画什么?”无蕴子急切追问。
应知林摇头:“她并未细说。我看鸟嘴里的黄毛,应该会画只大黄狗吧,我夫人最近在练习画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