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向来冷静,处理事情更是比自己要果断干脆不少。只有遇到女儿的事情,才会少见的变得慌乱。

    “老公,你看女儿手上的血,除了……除了那次,她什么时候这样过?”

    平日里,他们是半点尖锐的东西都不敢让周晚黎碰,所有有可能造成她流血的危险物品,更是全年收着,就怕她有个万一。

    “是不是……是不是我就应该让她待在家里。她要是哪也不去,就不会……”

    “老婆,你越说越远了。你这样,女儿她怎么想?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这种事情更是意外,谁也不希望发生。你因为外来的不可控因素去控制她,你也是知道女儿的脾气的,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能乖乖被你锁在家里?那以后在家里摔倒了,你岂不是连房门都不让她出了?太极端,只会适得其反。”

    “就是啊!妈,你别这么紧张,就一个小伤口,这不就处理好了?”周晚黎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随后,大门被护士打开。

    “你要是把我锁在家里,我明天就能从窗户上跳下来。”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陶曼皱眉,满脸担忧。

    “您也别说胡话了。”周晚黎用完好的手拍了拍陶曼,故意用着轻松调侃的语气缓解陶曼的焦虑。

    “先到病房里休息下,这走廊上堵着也不是个事。”卓夕适时出声。

    送走医生,门一关,就剩下了这几人。至于送周晚黎过来的老师,卓夕已经让她先回学校了。

    “晚黎,你这伤怎么弄的?好好参加比赛,怎么会受伤?”

    “是啊,医生说是被铁钉子划伤的,怎么回事?”

    “是周于青推的。”周晚黎并不打算隐瞒。

    夫妇俩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皆是一愣。

    “我和她发生了口角,顺势把她父母做过的好事说了出来,她不信,推了我一把。云苓及时护住了我的头,但是没想到旁边刚好有个拖把,手就这么凑巧划到上面的铁钉了。好在云苓懂得一些急救措施,一直给我按着,才不至于流血太多。”

    这个方法,云苓还教给了老师,一直叮嘱老师要按着,不能松开。

    “这个周于青!我就知道她和她父母一样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陶曼本来就对周于青一家不满,这下更是怒火中烧。

    她扭头,瞪着周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