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回到家里时,脸上表情和他平时的表情没什么两样。

    家里也是一派风平浪静,只有几个奴在做各自的事,他在客厅和二楼转了一圈,都没见到秦南樯。

    “南樯呢?在地下室?”秦征随口问一个奴。

    “是……秦先生午饭后就没上来过。”那个奴小声说,眼神中有畏惧,这显然不是对秦征的。

    秦征走进地下室,看到的就是秦南樯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烟,腿随意张开着,左脚架在一个奴的背上,右脚踩在一个奴的脸上。

    秦征走过去时才发现,被秦南樯踩在地上的奴叫宋璃,往常都是会跪在门口给自己脱鞋的,难怪今天没见到他。

    宋璃和一般的奴不一样,他是某个秦阳约过的男人的儿子。

    那男人当时把宋璃带来,想四个人一起玩,秦阳不同意,跟那男人起了争执。秦阳火气一上来谁也制不住,嘴里污言秽语一个劲儿往外冒,原本宋璃只是在旁边一脸麻木地听着,等到秦阳骂到他妈时,少年突然一下子爆发,用杯子砸伤了秦阳的头。

    最后秦征看宋璃也可怜,被自己亲爸带着出来玩乱交,秦阳又在旁边骂骂咧咧,说让宋璃等着,伤了自己今后到死都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秦征就起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了家。

    就为这事,秦阳又跟他闹了三个月。

    “宋璃?这是……怎么了?”

    秦征有些惊讶地俯下身,发现宋璃脸颊是红的,身上全湿了,在地上发着抖,旁边地上扔着杯子和冰桶。

    秦南樯哼笑了一声,不说话,脚下力气又使大了一点儿,把宋璃踩得脸都变了形。秦南樯的脚痩而白,筋骨明显,踩在宋璃白嫩柔软的脸上反复碾压,旁边跪着的奴连抬头都不敢。

    最后还是宋璃自己说了话。

    他眼睫垂下,很平静地说:“我下午给秦先生倒水,烫到了秦先生的手腕,秦先生罚我。”

    “怎么不再说清楚点儿?”秦南樯说,“给你主人好好说说我是怎么罚他的狗的。”

    “……秦先生用剩下的水泼了我的脸,又赏了我冰块降温。”

    宋璃整个人泡在冰水里,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被秦南樯折磨了多久。

    秦南樯见宋璃说话时声音毫无起伏,连表情都不变一下,突然没兴趣地啧了一声,随手在另一个跪着的奴背上按灭了烟,腿收了回来,两只脚光着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