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只是想说,有人看着,不必时时守着。”

    沈降见靠着自己的人动了动,便调整了姿势,让季司深靠的舒服一些之后,就继续看文件了。

    “无妨。”

    “乐乐还没醒。”

    顾斐便明白了。

    一个季司深,让现在的沈降多了几分人气儿。

    他从没来见过这么温柔体贴的沈降。

    也从来不会对别人这么耐心。

    他以为沈降一辈子都会如此,原来那样雷厉风行的人,也有一天会如此深情的温柔。

    总归不是因为自己。

    顾斐叹了叹气,“知道了。”

    然后顾斐也就一个人离开了医院,从不买醉喝酒的人,竟然也破天荒的醉的一塌糊涂。

    等顾斐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哪儿哪儿都不对,也怎么都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只是忽然感受到身体异样的疼,顾斐脑子里某根弦突然就崩断了。

    从不委屈流泪的人,竟也抱着被子,放声哭了起来。

    哭酒后乱性的失身,也哭他无疾而终的暗恋。

    他希望沈降幸福,可终究给沈降幸福的人,不是他啊。

    顾斐也很理智,痛哭过后便又是那个矜贵清冷的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