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二毛听吧,找了笔纸,又伸出左手推算了起来,年月日时推罢,二毛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但见女子八字纯阴,子午卯酉四大桃花盛开二朵,花见花冲,冲在日月,这二毛看罢就觉得自己的眉心在隐隐作痛,仿佛眼前里看到一处深宅大院,庭院豪华,豪宅深处玄关内里坐着一个仙姑般的女子,女人身边坐着一威仪的男人,大庭外暗处徘徊着个猥琐的男人,似乎是在窥伺。二毛看着左掌心,就觉着那两个男人似曾相识,一个明一个暗,明的好象见过,暗的仿佛是自己。二毛看罢回过神来,使劲地摇摇头,定定神说道:“妹子,花开花落怕逢冲,好比桃园遇狂风。狂风吹在正春时,只怕一生为情疯。”
“啥意思呀?别拽羊蛋了,说说啥意思啊?”
“妹子,俺也不拽诗文了,俺直说吧,你这命可是大富大贵色情重呀。”
“哈哈,啥叫大富大贵色情重?”
“妹子,俺看你八字财星得地,你是勤劳能干的人;印星当权,你是个聪明睿智的人。财星得地必大富,印星当权大贵人。只是你双官拱印,官明杀暗,必主一生有一明夫一暗夫两夫朝拱,伴随你终生,遗憾的是官在前杀在后,老来情味不减,反添无尽的思绪,有点苦楚酸涩哩。八字日月桃花相冲,不免情意绵绵,思绪如细雨濛濛,爱恨如潮起潮落,情愁如浮云蔽日;晚来因情冲动,不免春水东流,急躁难安呀。”
“大哥,你叫啥名字?”
“俺叫范二毛。”
“我看你比俺大几岁,俺就叫说你二毛哥了。我说二毛哥,今天俺本来是找婶子看卦哩,没想到婶子不在遇到你了,看来也是缘分。俺看你坐这没事,就想与你扯扯闲话,也想试试你的本事。听你刚才说的一套一套的,又拽文又嚼字哩,像是肚里有个墨斗鱼,能扯个墨线啥的。听你的话,好像俺的命还不赖哩,就是你说的情呀爱呀,俺咋没有感觉着有吔。二毛哥,既然你说了,这里也没人,俺也不忌讳,你说吧,看卦不留情,留情卦不灵。你只管说,你看看俺命里会有几个男人,这辈子会离婚不?”年轻女人正色着一口气说完,然后瞪着大眼睛用寻问地眼神盯住二毛,但等二毛回话哩。
这范二毛听罢,抬头瞄了一眼女人。可是当目光瞬间交织到一起时,这二毛刹那间一股暖流自丹田处上冲,脸色一下红润起来,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低下头不敢再敢看女子。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俺才跟师傅学的,还是个半吊子,说哩不对了你别在意。俺看你这命离婚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会有…会…有情人。”
“咿呀,二毛哥,你咋胡说八道吔,俺自打生下来就接触一个男人,就现在俺这个男人。”
“看看,看看。刚才还说不忌讳哩,这会就急咧,俺不说了中不?”
“不说不中,说个半截不说明白,你准备吊俺的胃口哩啊。不说不中,说。”年轻女子大眼睛瞪的更大了。
“刚才不是说了嘛,一生有一明夫一暗夫两夫朝拱,官在前杀在后,老来多情。”
“别拽羊蛋,啥明夫暗夫,你就说俺啥时候会再有个男人?”
“啥时候啊?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十年后。”
“你瞎掰哩吧,俺咋不觉的俺自己会做这肮脏事哩?
“信不信由你,前面的路是黑的,走到时候应验了才会信,现在说也是白说。”二毛摇摆着手道。
“那好,就信你哩,就当是真哩,你说说那男人长啥样咧?”
“看看刚才还不信哩,这一会功夫就问长啥样哩。”